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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为霜,思考是阳

  □张亮

  11月5日晚观看了现代川剧《白露为霜》,我身边的文化学者普光泉先生说:“几乎找不到缺陷。”《白露为霜》改编自曹禺话剧《日出》,以歌厅皇后陈白露病愈出院后的故事为线索,刻画了亦美亦丑的人物形象,陈白露既向往真挚的爱情,又牵绊于现实的物质,后觉醒了却发现无路可走。

  《白露为霜》剧情其实很简单,背景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,陈白露滋生了女性觉醒意识,后受卖花女“小东西”经历的触动,最后以生命的终结实现了灵魂的净化。

  戏曲是一种精致有效的传播媒介,它从不同角度影响着观众的生活方式和世界观。在我的观剧体会中,一切历史题材都反映当下。陈白露的时代有陈白露的痛苦,我们的时代有我们的迷茫。

  《白露为霜》里每个人物在时代面前都是“小东西”。作为陈白露的金主,顾经理在戏里大半部分时间都能呼风唤雨,但一旦听说他背后的金八爷撤资,他也无路可走,只剩下拔枪自尽一条路。

  当下,我们脚下的路自然是越走越宽了,而我们这个时代,像陈白露这样的女性还有没有?

  思考,是我们摆脱迷茫的一条途径。

  李远强在《现代戏剧:“人”的自觉与“文”的自觉》一文中总结道:“新时期以来中国戏剧主题的哲理化倾向是明显的,许多探索剧目,不论是话剧、戏曲包括川剧都把生命的思考引向深广,在主题的生成和深化上,表现出‘超越实用目的、哲理化’走势。”

  《白露为霜》的哲理化倾向在哪里?有人看到女性觉醒,有人看到时代碾压下人物的渺小;有人看到旧时代,有人想到当下。

  当晚,走出省歌舞大剧院,脑中萦绕着舞台上陈白露的人物形象,也有魏明伦编剧的荒诞川剧《潘金莲》里的形象。抬头看,天空有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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